林舒一边诉说着自己的羞耻感,一边试图用纤细的手臂挡住露在外面的肌肤。
宁晚玉拿出一部手机,闪光灯连闪几下。
“别拍!”林舒从地上弹起来,想要把宁晚玉手里的手机夺过来。
她侧身一躲,林舒扑了个空,反而被宁晚玉探出来的胳膊俘获,拉到了怀里。
宁晚玉贴上林舒,两具冰凉的身体不能给对方温暖,却能让心中燥热。
林舒脸红到了脖子,她想把宁晚玉推开,两只手搭在她胸口,却用不出多大力气,更像是在撒娇。
“吸血鬼又不会被拍到,你这么紧张干嘛?”宁晚玉凑在她耳边,调笑道。随即,把手机轻轻地贴着裙子边沿,塞到林舒屁股后面。
“嘶——”林舒身子一僵,急忙向后退去,忙活了一阵才把手机拿出来。
手机上好像带着一股奶香?自己到底是什么体质啊?林舒端详手机,发现是颜海晴给自己的那部。
打开相册,手机里只有几张空照片,后面还有一段全黑的视频,像是在黑暗里拍的。
林舒出于好奇,点开播放键。
一阵熟悉的尖锐女声传出:“对不起!林舒!我不该怀疑你,我不该跟踪你!你放了我吧,别杀我,别吃我,求你了!”
刚刚还在背后偷笑的颜海晴瞪大双眼。怎么到最后,是她躺枪了?
“别放了!快关掉,删除!”她几乎是扑过来,想把林舒手里的手机夺走。
林舒没反应过来,刚转身颜海晴已经到身前了,和她撞在一起,二人抱团摔在地上。
“嘶,好疼。”颜海晴支撑起身体,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。
忽然,她注意到自己手里握着一块散发淡淡香甜气味的布料,一低头,看到林舒正死死护着胸口,本来白皙粉嫩脸颊红的像能滴出血一样。
……
“林舒,抱歉啦,我只是着急了。”颜海晴跟在林舒后面,伸手轻轻地**她的肩膀,似乎这样讨好她,能让她心情好一点。
“你们都欺负我。”林舒抱着月石灯,抽了抽鼻子,恼羞成怒道:“姐姐也就算了,她就是那种喜欢欺负人的性格。颜海晴你也欺负我,明明你……你不过是食物罢了!”
“我是食物,我是食物好了吧,你别这么生气,刚才只是意外。而且,大家现在都是女孩子,有啥见不得人的?你有的我也有。”
林舒扭过头,白了她一眼:“就是因为现在变成了女孩子,才会觉得羞耻啊。”
林舒刚刚接受这个新身份,还不太适应,反应过激正常不过。
“你这么一说,我被你看到的羞耻事儿还少吗?”颜海晴反问,“我十几年的脸都快在今晚丢完了,没事的,大家一起社死。”
今天晚上的经历太过匪夷所思,颜海晴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。吸血鬼,月石灯,变成怪异的林舒。每一件事都足以记录在她怪异研究社的秘密档案里。
想到这里,颜海晴思索着如何才能达到自己的最终目的——让林舒和宁晚玉陪着自己进行怪异调查活动。
林舒还是比较好说话的,自己又是她的长期食物来源。如果偶尔被吸两口血,就有一个能在黑暗中随意行动的伙伴陪着她调查怪异,简直太划算了。
或许别人觉得被吸血很恐怖,可颜海晴已经完全接受了。
她不知道的是,能接受的这么快,不仅仅因为她心理素质比较高。更重要的原因是吸血鬼对血饲的契约力量,会让血饲对被吸血的抵触减轻。
让颜海晴感到麻烦的,是宁晚玉。即使猜到了她的真实身份,可是颜海晴在学校里和宁晚玉没有什么交集,更没有任何能和宁晚玉谈条件的筹码。
而且宁晚玉和林舒不一样,她是纯正的吸血鬼,林舒曾经是人类,二人对待人类的态度相差甚远。
林舒心里会把自己当同类,但宁晚玉不会。颜海晴心里盘算着,到最后也想不到任何办法。
“林舒,你以后还能陪我一起研究怪异么?当然我不是指研究你,是研究黑暗里其他的怪异。”颜海晴思前想后,还是决定问问林舒的态度,看她究竟会给出怎样的回答。
“黑暗里的怪异很恐怖的,我劝你还是放弃吧,免得哪一天你也变成怪异了。”林舒劝诫她。
“可是,你已经让我知道了这么多闻所未闻的东西,我怎么可能停下这颗好奇心啊。”颜海晴停住脚步,“就算最后会丧命于黑暗,我也想知道更多,了解更多和怪异相关的事。”
林舒驻足,转身与她四目相对,颜海晴眼中满是真诚与期待。
“我会定期让你吸血的,我会当好你的饭票,我们一起研究怪异好不好?”颜海晴非常有诚意。
“如果是作为朋友的话……”林舒小声嘟囔,目光移到一边
“朋友?”颜海晴疑惑地眨了眨眼。
“我这幅样子,以后估计都交不到朋友了。虽然我本来也没有……但是,我也想要朋友呀。”林舒说出心里话。
虽然颜海晴性格有点闹腾,有点蛮横,还有点自以为是,但林舒不讨厌她。
即使颜海晴最开始是出于特殊目的和她接触的,但也是林舒第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。
林舒没有朋友,不是她不想要朋友,而是她不知道怎么和朋友相处,不知道怎么去迎合对方,不知道怎么和人加深感情。
“林舒,你这句话,好像动漫主角的台词哦。”颜海晴笑了笑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要是不嫌弃,我们可以做朋友。你别看我挺外向,其实我就和蔡霜感情好一点,别人知道我的爱好之后都对我敬而远之了。”
“那就说好了,你可不能骗我。”林舒赤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感动,成为吸血鬼,反倒收获了她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。
不过这段友谊的质量,还要过些时间才能验证。
阴影中,宁晚玉倚靠着墙壁,把二人的对话收进耳朵里,目光冰冷如寒潭,闪动着一抹抹悲怆。
朋友么?她曾经也拥有过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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